闪亮灯泡

谢谢有人来看我写的东西
(属性很杂,我以前叫九微非灯)

《只慕山安》原创

  


 文/九微非灯

「主攻视角」「联文」

「主受视角@当归不当龟 」

“隐匿满腔心事,沉沦于你眸中。”

  我叫宋枝,字山安,虚岁二十四,是这青城县的县令。

  易瓶乃我心仪之人,是去年衙门招来的捕快。侦察案件、缉捕盗贼、巡街守夜和催租赋税他样样做得出色。

  人也长得俊秀,他是这青城县难得的美男子,不知有多少姑娘家倾心于他,也是,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,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。外表看起来好向放荡不羁,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。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,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,充满了多情,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。高挺的鼻子,厚薄适中的红唇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。

  我俩平日里相交甚好,多是欢声笑语,偶有些打打闹闹,可现下,我不知如何面对他。

  书上总教导人忌冲动,可真当气急攻心时,哪收敛得住,尽做出些让自己后悔的事。

  我坐在床边慢条斯理把衣物穿好,看着床上缎面被里,头发散乱,一丝不着,因为劳累还未醒来的易瓶,叹了一口气。

  昨晚当真是太冲动了,易瓶在我身下,手指紧紧攥着床单,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,我泄愤似的不停撞击,他那双桃花眼半眯缝着,眼角泛起微微的红,直至流下泪来,我吻干他的眼泪,撕咬他的嘴唇。

  谁叫这小子,骗我。

  我知他是青城山上无名寨的寨主,说白了就是个土匪头子,下山来寻觅个压寨夫人,顺带找了个工作。

  我初次见他,他穿一身黑衣,头发以竹簪束起,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。天边晚云渐收,淡天琉璃。黑衣少年的面色平静,姿态闲雅,立如松柏之姿,少年桃花眼狭长,瞳仁却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。哪像个刚下山的土匪。

  这一年多来,我也总见他除暴安良,为弱小打抱不平,公正无私,平时虽吊儿郎当看起来没个正形,嘴里一堆粗语,可倒也是个根红苗正的好少年。

  他生得好,性格又明朗,我本就有断袖之癖,不难对他动心。这心一动,便是死心塌地,满满的只有他。

  这阵子总算是憋不住了,欲告知他我心意,可这小子昨夜却翻进王员外家,偷了他家的东西。

  他偷了东西后还不走,在王家大闹了一番,头役带人去查看情况后派人告知了我,我气得发抖,这小子,非得告诉众人他是个土匪头子吗?

  我当众赔不是说是自己的过错,把他领回了住所,欲好好跟他谈谈,可他小子反应却比我还激烈,双眼通红,说我什么都不懂。

  “我不懂?你半夜私闯民宅去偷东西有什么可懂的!”我气急败坏,口不择言。

  他却发起火来,拳头往我身上砸,说是不要我管,笑话,这整个青城县怕是没几个人不知我对他的心意,也就这傻小子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,我不管他?难道看着他败坏下去?于是我强吻了他,他安静了片刻,接着便是更加剧烈的挣扎。

  几轮回合下来,事情便往不好言喻的某个方向发展了。

  不能再想下去了,我替他把被子掖好,易瓶眼睛眨了眨,缓缓睁开。

  “妈的,好疼,宋山安你要死啊!”易瓶愤愤地瞪着我,“你,你,你居然……算了,这事就当没发生,我不,不计较了。”

  “为什么不计较?”我抓住他手腕问,“你难道还不懂我心意么?易,并,瓦,我中意你。”

  他甩开我的手,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很是震惊,“山安,你别说笑了。”

  我闭上眼不想再说话,对,他总是这样,别人的真心他当是笑话,不管是我的,还是县里那些姑娘家的。

  “还有昨晚王员外家的事,你也不会懂的,该怎么判决就怎么判吧。”

  我睁开眼,“还判什么判,我已经说服王员外了,说你是一时冲动,喝多了酒,大家都在给你求情保下了你,你现在由我处置。”

  易瓶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
  “你好好休息,我们都冷静一下。”我起身,走出了房间。

  “宋山安——”

  身后传来易瓶的呼喊,我回过头去,“嗯?”

  他还未着衣,手里抓着被子盖住胸前,露出好看圆润的肩,“你真的中意我吗?”

  “很中意,看见你就会很欢喜的那种。”

  “好。”他提起被子把自己盖住,声音显得闷闷的,但好像又有点儿高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“你再睡一会吧。”

  “好。”易瓶应了一声,然后笑了起来。

  他这是,要做什么?

  今日一日都很忙,我没再去找他,一来是想着他也许也不想见我,二来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。

  可他晚上来找我了,  端着一壶酒在我房门外探头探脑。

  “进来吧。”

  他飞快的窜了进来,倒在我房间的床上,“山安,我给你讲个事吧。就关于我为什么要偷那王八东西的事。”

  “嗯,好。”我放下笔,看向躺在床上的他。

  “你知道我是个土匪头子,我爹也是个土匪头子,我娘,是那王员外的女儿。我爹当年下山和我娘一见钟情,于是才有了我,可那王八一家都不同意,我爹把我娘接回了青城山上,过了好几年太平日子,那王八对外宣称是我爹把我娘抢走的。我六岁那年,那王八因为别人追问怎么不去把自己女儿从土匪手里解救回来,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上了山,在寨里为非作歹,我爹因为这是自己妻子的父亲,下不了手,大概也是明白了两个如此不相像的人是很难走到一起的,而我娘最后也哭哭啼啼被带回来王家,本来事情就这样完了我还无所谓的,可我娘下山回家后因为身体不适伤心过度去世了,我爹带我去王家看我娘最后一面,那王八趁我父亲不注意,强行要走了我娘拿自己的钱给我做的玉佩,说这是他们王家的东西,不配给我。我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现在我连爹也没有了,我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
  易瓶越说越慢,让人怪心疼的,我不由得放软了声音,“昨晚,你抢到玉佩了吗?”

  他一下坐起来,笑着看着我,“抢到了,我把那王八打了一顿!他把东西给我了。”

  易瓶脸上笑意盈盈,抬头看我,豪饮手中一壶酒,窗外洒进清亮的月光,映在他身上,他眼里似有星子,一亮一亮的,勾引人沦陷,他朱唇轻起,“宋山安,爷看上你了,现在爷老底都全部给你交代清楚了,爷想天天上你。”

  “嗯。”我笑了,走过去搂住他,“那敢问爷是什么时候看上本官的?”

  我低头看他,他红了耳尖,又听见他说,“你管我是什么时候看上你的啊,反正就是看上了,但,怕你不喜欢我……”

  “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,我第一眼看见你,就想把你给上了呢。”

  “厚颜无耻!”

  “昨晚太猛了,怕你吃不消,今天玩点别的,我们换个方式。”我剥去他外衫,手指触上他肌肤,他有些轻轻的发抖,我笑了,“还真是敏感呢。”

  他羞得面红耳赤,“你闭嘴!”

  我堵上他的唇,轻轻摩挲,“好的,娘子,这就闭嘴。”

  “唔——”

【ENDING】

  “大人,易瓶那小子怎么又请假,这都连请两天了,就算您罩他,您喜欢他,也不能这样猖狂吧!”头役有些愤愤不平的给宋县令告着易瓶的状。

  宋县令手中毛笔一顿,面上如春风吹过,“你多体谅他些,这假是我让他请的,这几夜他很辛苦。”

  头役摸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,只能连声应下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“这倒是很奇怪,大人最近总是笑个不停,看着让人怪惊悚的。”

  “亏你还当上了头役,你是不是傻,只有谁能让大人笑成这样?”

  “易瓶那小子?”

  “对喔,这阵子,大人和他住一间房。”

  “啊,这样啊,怪不得怪不得……”

………………

《只慕山安》

文/当归@当归不当龟 (九微非灯略有修改)

「主受视角」「联文」

「主攻视角@九微非灯」

  我姓易名瓶,字并瓦,好笑吧,这是我那没文化的土匪爹给我取的,今年刚及弱冠。

  我是那无名寨的寨主,是个土匪头子。

  去年来青城县有点事,拿回样东西,在衙门当了捕快,说来也是荒诞,我喜欢我上司宋枝好久了。

  宋枝他长得好,一副好摸样不知勾了城里多少姑娘的心。

  剑眉星目,笑起来的时候犹如冰雪初融。

  春暖花开,不如宋枝一笑,我向来抵御不了他那样的笑,他一笑,我骨头仿佛都酥了。

  我对宋枝是一见钟情的。

  那天县衙招捕快,宋枝坐在椅子上,一本正经、端庄严肃地看着我。

  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好看,想把他压在床上使劲欺负。

  谁知道后来被欺负的竟然是我。

  平日里无公事的时候,他爱在城里闲逛,高挑秀雅的身材,总爱穿一袭青衣,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,真真是个美人。

  碰到有人和他打招呼,他就挑眉一笑。

  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。下巴微微抬起,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,如湖水潋滟。夏日,栏外的花园里,芙蓉月下妖娆,浅红色的新蕊,他笑得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,而我则被那样的笑容勾得失了魂。

  我去王家取回我的玉佩,却被当成小偷抓了起来。

  宋枝陪着笑帮我求情,把我带回了他的住所,我却觉着他什么都不懂。

  干嘛要帮我求情啊?

  我做错什么了?

  拿回自己东西我还错了不成?

  那天杀的臭王八,仗着是我娘的爹无法无天,当年我娘和我爹日子过得美满幸福他非要插一脚进来,带走我娘,间接害死了她,又在我爹带我去参加我娘的葬礼时,抢走了我娘唯一留给我的玉佩,说是我不配。

  我呸,到底是谁不配?

  我越想越气,也越来越委屈。

  这个委屈和愤怒,终于在他问我去民宅偷东西有什么可懂的时候爆发了。

他懂个毛线啊!自以为是,总是喜欢管着我,没完没了的,这也不让做,那也不许干,活脱脱是要当我爹的节奏!

  我用力捶着他,死死瞪着他,让他别管。

  他却一把把我搂住,亲了下来。那吻肆意侵略我的身躯,我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,像他这个人一样,美得不像话。

  可这算什么回事?!

  我奋力摆脱,剧烈地挣扎了起来,却被他按在了床上。

  衣物被剥去,他逐渐温柔了起来,轻轻唤着我的名字,我忍不住流泪,实在难以抗拒他身上的暖意,伸手还住了他。

  然后到了最后,我嗓子哑到叫不出来,甚至昏了过去。

  后来我醒来了,本来我是说这事就当没发生过,却听到他说中意我。

  他说:“易、并、瓦,我中意你。

  多好,喜欢的人也喜欢我。

  可我蒙了,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,只是上了个床而已,若非我也情愿,怎能让他得手?这事,他不必负责啊。

  我多怕这是假的啊。

  所以我震惊地说了一句“山安,你别说笑了。”

  我甚至冷漠地跟他说让他该咋处置王八那事就咋处置,别管我。

  我真的怕是一场玩笑,那样如果我认真的话,就会输得遍体鳞伤。

  但是我心里多乐意听他说一句“不是玩笑”啊。

  可是他只是让我好好休息,然后低着头走了。

  我到底还是没忍住,问了他一句真的中意我吗?

  他说是真的,而且是看到我就会很欢喜的那种。他说这话时笑了,像早春桃树枝头上开的桃花一般,随风荡漾,让人晃神。

  罢了,就这样吧。

  就算是玩笑我也认了。

  大不了就是受些情伤而已,我不至于这点疼也承受不了。

  我那时候蒙着被子,高兴得不得了。

  但情爱之事也不可只凭着冲动。

  我还需要冷静一下,也给宋枝一个冷静的时间。

  免得他后悔,他这家伙,向来喜欢诓人。

  到了晚上,我在百般纠结下,去找了宋枝。

  拎着一壶美酒。

  那美酒是我们那儿娶媳妇用的。

  我要娶宋枝,以美酒为聘。

  最后,我给宋枝讲了我和那王八的恩怨,宋枝坐在案桌边上,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,月光明晃晃的从窗外照进来,洒在他身上,我一激动,自己把那用来娶他的酒给喝了。

  我跟他讲:“宋山安,爷看上你了,现在爷老底都全部给你交代清楚了,爷想天天上你。”

  他走过来搂住了我,问我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。

  我支支吾吾没说清楚。

  然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。

  他以为我天不怕地不怕,其实我怕的东西可多了,我怕失去,怕离别,怕他不喜欢我。

  他说他是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。

  我也是啊,宋枝,宋山安。

  我喜欢你这个混蛋,好久了。

【ENDING】

“头儿,听说你在山下县城里找了个大靠山啊,那大靠山最近是不是养着你啊。”给易瓶跑腿的小子话特别多,每次下山一见到他都要问东问西。

  易瓶摆了摆手,“最近太劳累,整晚整晚睡不好觉,等什么时候有空了,我带他去寨里瞧瞧。”

  “那,头儿,这大靠山什么时候有空?咱好做准备。”

  “什么大靠山,那是我找的压寨夫人,懂么?”

  “行,懂了,那头我先回寨了。”

  易瓶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,宋枝笑着从一旁走过来,“怎么,是嫌我这‘压’寨夫人当得不够好吗?”

  “你都听到了?!!!”

  “是啊,那娘子,今晚咱们继续压?”

——

【作者有话说】我回来了朋友们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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